【新志】晴空 [中1]

*真正夹带案子和过去的晴空系列一



宫野志保还是第一次在日本参加这么大型的酒会。

铃木园子自毛利兰和工藤新一不再往来之后,自然地也断绝了和工藤的所有良性关联,所以头一回地,工藤新一有着不得不以私人身份出席铃木集团主办的酒会的原因,而园子除了阻止父亲答应工藤的请求之外帮不了任何的忙。

所有女孩的first priority当然都应该是自己的闺蜜,这很好,工藤有些无力又咬牙切齿地想。

倒也没有任何的资格去嗔怪园子,毕竟她知道他会带上一个美丽高挑的女伴,而这个女伴和在他还是江户川柯南时期就朝夕相处到连兰都觉得他们必定有一腿的灰原哀是同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现在的身份是自己的未婚妻。

所以他试图阻止宫野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即便他比宫野更赞同这样的身份对于不知内情的其他人以及他们寻找的凶手集团的便利性。

算是比单纯的工作伙伴、搭档、甚至女朋友,都更要有吸引力的诱饵。

而这样的诱饵的设置,当然会让工藤想到当年他们对抗组织的那场蛮荒至极的最终之战,组织最后是以怎样卑鄙的方式让他输得一败涂地,而宫野又是以怎样令他肝肠寸断的方式救他于真正的水火之中。

后来的工藤早已能在路过东京塔时面不改色地夸赞它修缮以及重整的进度和面貌,却再也没有靠近过米花医院半步,也绝不愿去回想当年天台上看到的漫天焰火,和地下室里兰已苍白至了无波澜的声线。

他亲手做的选择,他早就该包揽并当街跪下来致歉,以及他破碎了又粘贴又破碎了的信仰和爱情,他早就该没有怨言地吞吐再祭奠。

可纵然工藤新一是平成的福尔摩斯,是东京乃至是日本的救世主,他也就只是脑瓜子比普通人稍稍聪明一些些的一代凡人,一个爱出风头的凡人罢了。

一个凡人是做不了全知全能全德的圣人的。

所以七年来,他只是想忘记,想忘记又想回去,然后用没有尽头的工作驱除负罪感,在抱紧了兰的瞬间挤扁胸口试图触底反弹的搏击。而在这之间和之后,所有在他这里破碎了的关系,他叹了口气说算了,便再也没有修复。

而七年前离开了的女人在他彻底碎裂的这个临界点没有预兆地回来,给他磨了一杯咖啡,在他求入场券不得之后还是拉挽着他的胳膊过来,照顾着他的顾虑在园子没有随行的会议后拦下了铃木社长进行交涉,密谈之后带着得胜的笑容踱着步出来,把指间里夹着的两张请柬揶揄地递给他,现在在他身边优雅地玩弄着一个红酒杯。

他这两天会在一些瞬间猛地觉得,宫野志保这些年来变得有点“峰不二子”了,他说不出这样是好是坏。

而他和宫野的关系好像也变得像鲁邦和不二子,从不为彼此都知晓却又不说出口的亏欠而特意地攥紧或是全力地找补,只是转过头去闭上眼睛的时候她会消失,再转过身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站在那里,身着一件露背的镶着珍珠的珍白色吊带裙浅浅地笑。

他也说不出这样是好是坏,他只是觉得珍珠很配她的肤色。他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戴着珍珠订婚戒的左手上,随即顺着那颗珍珠微小到只有他看得到的挪动望向了台前阴影下正一脸严肃地对着话的松井市长和他的秘书。

“无论我是犯人还是侦探,都会先从松井身边下手。”

宫野贴到他身侧小声地说。

“森田确实是新来的秘书,一个月前刚报到。”

“原来的呢?”

“打听过,说是家里出事了,申请了调回老家。”

“这个森田呢?又是什么来头?”

“京都大学出身,之前在京都任到过副市长秘书。”

“出国的经历?”

考虑到最近的案件和四年前发生在加州的针对前东京市长的袭击的相似性,即便美国当地警方对当年的案子早有定论,他们还是必须要考虑是同一人或同一伙人在四年前和现在策划了相似的案件的可能性。

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一人或这一伙人怕不是对东京市长这个位置本身有什么世人无法理解的记恨。

而这次的变数是“本土”,而本土活跃着大名鼎鼎东京乃至日本的救世主,25岁邋里邋遢的工藤新一。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工藤才在两周前被袭击了。然而那场袭击莫名地未遂,之后针对松井市长及周边的一系列操作似乎未受任何影响地如火如荼地展开,甚至让工藤怀疑了很久他和市长的事件之间除了那次爆炸时间的巧合之外到底还有什么称不上交集的交集。

最开始联系起两起事件的是他没有来由的“侦探的直觉”,而现在想断开这个联系的是他多年来被渐渐固化了的凡结论要以证据为先的“法律的思维”。

“我还是相信你的,大侦探。”来之前的车上他告诉了宫野自己的顾虑,而她看着窗外,挂着有些淡漠的表情用侧脸回答他。“无论警视厅给你配的这套西服怎样不入我的眼,我还是相信你天赋异禀。”

他被呛得回不了嘴,沉闷地确认起手机里警视厅的助理刚发来的确认森田的简历以及不在场证明有效的邮件。

“森田在五年前前往密歇根进修了半年的国际法,在得知留在国内新婚的爱人怀孕之后没有毕业就回来了。”

宫野转着酒杯扬了扬眉,有些不满地瞥了瞥还盯着台前对话的两人没有看她的工藤。

“就算森田能称得上是半个负责任的好男人,再怎么说也有一定的嫌疑,怎么不早告诉我?”

“刚在车上才核实的不在场证明,至少拿枪指着我、射杀老市长、引发第一次爆炸的都不是他。不过你说的对,既然存在团伙作案的可能,还是该及时告诉你,是我的疏忽,抱歉了。”

他说得没有感情,而宫野也没想到他会道歉道得如此轻松顺畅严密又公式化,垂下眼晃了晃手中的酒,当年的毛头小子终究是长成了一个历了各种她不知道的风吹雨打的社会人士。

忽然就觉得无趣。心里痒,痒了又疼,疼了又痛,百般抓挠之后带着恼怒松开,而后觉得无趣。

“嗯。看好他。”

她感受到他的视线,抿了口酒把头偏开。好几次了,她对他突如其来就不再少年的样子感到害怕,可又自觉自己没有资格感到不适再感到排斥,毕竟七年前选择了出走的是她,断绝音讯的也是她,甚至不曾从旁人那里听来任何关于他的消息的也是她。

唯一关于他的消息,还是赤井在递给她这次案件资料的时候告诉她的。

那个时候她一眼瞅见一堆旧案文件盒上头夹着工藤新一和松井市长两人近照的文件夹,一瞬间以为工藤新一已经死了,作为什么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而她将负责抓到杀害他的真凶。心惊胆战地带着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尸检报告的心理翻开文件才知道,啊,这家伙被一把M9指着却大难不死还在蹦跶着做负责人呢,日本警方可真是缺人。

以及,他的个人资料上明晃晃地填着,not married。

嗯????宫野看到那行字比看到工藤没死还要做负责人更加迷惑,不是早就该像他吹嘘并许诺多年的那样跟毛利兰结婚生子了吗?七年来故意错开跟他有关的任何新闻,宫野志保作为一介俗人大方地承认,她最想避开的就是这个。

结果他,不仅not married,还never married。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工藤?到底是什么让你完美无缺的回归生活完美到演绎不下去了呢?宫野志保瞪着工藤近照上那张留着胡渣戴着她无比熟悉的黑框大眼镜的脸,在赤井秀一的办公桌前兀自陷入了沉思。

“那位毛利侦探几年前去世了。工藤和毛利小姐没有走下去。”

是单独的两句话,赤井秀一也没有阐明可能也并不知道这两件事之间有着怎样的时间关系和因果关系,可宫野冥冥之中觉得,如果不是有很大的联系,也有逃不掉的干系。

不过她什么都没有再问,她想推脱却还是被赤井骗了回来,考虑到她和工藤是旧相识,考虑到赤井还有长期任务在身不便离开,考虑到她即便推脱地完全也没有推脱得完全。

“志保,不要逃避。”赤井在她起飞前发来的最后一则消息。

宫野暗自觉得可笑,如果她当真不想逃避工藤这个劫,七年前就不可能随着赤井离开,七年来就不可能不接任何涉及日本的任务,现在也不可能坐在一架没有感情轰隆着要起飞的飞机上对着赤井最后的一条短信眼前飘出江户川柯南的身影来,“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灰原。”

可我的命运中你到底占多少比重使得我逃避你也变成了逃避自己的命运呢,工藤。

她命里的结在她的视野里敲打着手里的酒杯,像在弹奏一把小提琴,一下一下带着节奏带着停顿。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他确实在弹奏一首小提琴曲,而她听过——《奇异恩典》。她当然还记得那背后的故事。而大侦探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在紧盯着偌大的厅堂里作为目标的那人的当下,宫野观察着他和他手中自然奏出的一曲并不再奇异的恩典。

最终还是变成了一首悲伤的歌曲啊,承载着无数个夜里反复的情绪才能养成的下意识的习惯。

她令人难以察觉地轻叹了口气,那种感觉又来了,心被揪动得厉害又因此疼痛得厉害,最后她再一次抛下自己的心瘫软成了浆泥。

她离开工藤是因为这感觉,回来还是因为这感觉。

工藤这个男人,该死,真tm没救了。

“喂快躲开!!!”

嗯???宫野难得走神的一瞬,工藤已然冲了出去三步并作一步地接住了下一秒就要倒在森田秘书身侧的......屏风。

本来还在谈话的森田和松井都被吓了一跳,两个人抓着彼此躲着朝他们冲过去的工藤退了一大步,因此完全地退出了......单薄的屏风倒下来的范围。而警视厅排查过的市长保镖以及专门增派的安排便衣们都在听到工藤喝声的第一时间行动了......至少一小下。

宫野虽是走了神,反应却也奇快,当然当然是救场的反应而不是跟着工藤出丑的反应。

“啊啦,松井先生森田先生让你们受惊了,铃木社长,”她朝台上表情有些僵硬的老社长点头致歉,“工藤新一君因为最近的案件负伤,还需要同我一起筹办婚礼,大概因为疲劳过度过于敏感了,失态打扰到大家,还请见谅。”

一番场救得极其成功,把人们的关注点从本该挑起的关于工藤的出现以及他和近期的爆炸案的联系扯到了工藤和这位神秘的带着博士头衔的美丽女人订婚的八卦上,而后除了台上脸色极端难看的铃木大小姐和故作镇定的铃木大社长外,兴奋的议论声络绎不绝。

只不过,幸而,媒体都还没有入场,宫野心想,不然该立马登上各大版块的头条,到时将会有万千人好奇并觊觎她的身份,而若今晚引蛇出洞的计划不成功,日后没完没了地排查起来实在太麻烦。

再者,也只能祈祷屏风事件的发生纯属巧合且并没有人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从而从那零点一秒中顺利地找出所有做出微小却迅猛反应的特派人员。

“灰原……谢了。我好像......在它倒过来的一瞬间看到了激光点。我还以为......”侦探眨巴着他被眼镜封印了的天蓝色眼眸,微皱着眉头,一脸沉思又不解地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她。

屏风完好无损根本不存在子弹穿过的痕迹,而透明的完好的落地窗理所当然地关着,本身市长站在屏风一侧就是他们为了防止有人从对面狙击而特意叮嘱的市长站位,可当时狭小的另一侧没有人经过,更没有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打开墙面顶部用来换气的小窗,而从头顶的排风管道吹进来的空调恒定地设置在一定的风力和温度,他们向会场管理人员再三确认过并在调控室派了人督查,从最开始就不可能做什么手脚或是靠什么空调风将屏风吹倒。

宫野也皱了皱眉,但他们没有时间再做进一步的思考,位于六十层的巨大的会场的灯光暗下来,随着各家媒体陆续到场,以酒会形式包装的揭幕仪式正式启动了——

由铃木财团牵头的各大财团和负责东京塔重修项目的第一建筑集团,在整个东京乃至日本各大财商政界巨头的见证下,揭幕了名为“晴空计划”的东京塔区块改造。

因为各财团和政府坚持的严格保密,工藤和宫野在此之前并不知道他们要在今夜揭晓的大型合作项目到底是什么。当警视厅鉴于市长和会场的安全问题与铃木财团和政府进行交涉的时候,他们只吝啬地拿出了涉及的单位名单,表示绝不会因潜在的安全问题终止酒会,并对东京塔一事只字未提。而这个只字未提的关于东京塔的计划,正如他们在大屏上呈现出的,将会是一个极其大胆,极其雄伟,固然参杂着众多经济及政治因素的庞大的投资建设计划。

而工藤新一终于明白除了园子的阻挠之外,铃木社长起初不想让他出席的合理考虑——毕竟在一个以宣扬“重新点亮东京塔:献给东京的晴空”的大场面中,当年致使东京塔塌毁并覆灭的罪魁祸首之一——工藤新一,是不该,也是不合适出现的。

“你跟铃木社长说了什么才让我们进来的?”

工藤想起当初光是劝说铃木严格限制入场媒体的数量,都不得不靠检察长亲自出面,他突然想不出宫野是靠什么能耐在不暴露真实身份的前提下搞到两人的入场券的。

宫野正盯着屏幕上放出的东京塔的新模样,和计划呈现的更崭新的模样目不转睛。工藤这才想起她还没有见过重新屹立起的东京塔。

“实话,”宫野观望着屏幕的同时打量着台上几大财团和集团的老板以及市长之间的财权社交,耸了耸肩换上了揶揄的语调,“社长如果不想因为一场悲剧而使一个大型财权项目受到重创的话,还是有一个救世主镇场比较好。一旦真的出了事,还能把锅甩在救世主的头上连警视厅和检察院都撇得干干净净。一场连救世主都阻挡不了的灾祸,会让东京更意识到他们需要的是比救世主更加牢靠的金钱与权力的支撑,不是吗?”

“利大于弊,社长还是明事理。”

工藤抱着臂也跟着她抬起头观望,他知道宫野和他一样,在看到那座塔的时候眼前漫出的还是当年的东京,被大火湮灭的警视厅,轰然坍塌的地标,蔓延在各大医院和学校的枪声与哭喊,从各地增派来的直升机一架接连一架地被火箭弹击中再坠落至一片火光当中——那个组织在日本高层和高阶知识分子中的渗透远远地超出了红方所有人的想象,他们自大地打响第一枪的代价就是整个东京花费了数年才完全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忙碌、和谐和有序。

直至两周前一声巨大的爆响炸穿了都政府的办公楼。

完全是因为工藤极其巧合地在被市长约谈时脱不开身,市长突发奇想地亲自去警视厅见他,两人才侥幸躲过了那场本必死无疑的爆炸。

上任刚满一年的松井才刚刚握了握工藤的手,他们俩就不约而同地被天边一声闷响和寂静了片刻后电视上慌乱地紧急插播的现场画面吸引了全部的灵魂。工藤彷佛又一次在现实中重温了他的噩梦。直至此时他才意识到,市长那个时候跟他见面,要谈的内容必定也跟此次的晴空计划相关。

而他就此错过并以一种莫名的形式被卷入这场带着阴谋和财权味道的漩涡当中,继被冠上“救世主”的名义之后再一次戴上了本就该属于他的那顶“死神”的帽子。

兴许还是“死神”更适合他,他兀自地笑了笑。

宫野转过头,正撞见他紧锁的眉毛和苍白的苦笑,她皱了皱眉,“已经不是你能选择的了,工藤。”

“即便你不是官吏也不属于财团,高层也一定会拉拢您这位救世主,无论成功与否,你都可以是背锅的那一个。而对策划者来说,除掉你这位侦探更是一件好事。”

“你站得太高又在风口,工藤,怪不得谁。”

“我知道。”工藤看了看她,叹了口气。

“只是这案子比我们想的更复杂,把订婚的消息放出去真的会连累你......哇啊!你干嘛??”

宫野在他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坚持?”坚持听不到正确答案就不松开的女人瞪着他。

“因为......你说的要做诱饵?”工藤捏住她掐在他腰上的手小心翼翼地试图扳开......未果。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无论是体能还是脑力你都还是毫无长进啊,侦探先生。”

“......”唔。

“新一啊新一,FBI不是派我来钓鱼然后再被你保护的。我们已经不是十七十八岁没有手段的熊孩子了,工藤。我现在是你的行动搭档,我们需要、也能够、带着各自的身份,完完全全正大光明地站在一起,哪怕是虎口。”

宫野松了手,最后瞥了一眼正抿了抿唇看着她的傻逼侦探,叹了口气。

“真的......仅此而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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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觉得有些非常随便但是很大的设定需要申明一下——

时间设定在现在的东京晴空塔(即天空树)修建之前,而老东京塔在七年前和组织的交战中覆灭。第一建筑集团负责重修东京塔,第一阶段完成之后仍叫“东京塔”,但已是东京晴空塔的雏形(仍是老塔的红白配色但形态实则已是晴空塔的内里结构)。而后铃木财团联合第一建筑集团和各大财团以及政府合作,计划将附近的区块全部拆除重建,以搭建完整的“东京晴空塔产业链”。

完成后的晴空塔将负责整个东京及周边地区的信号发射和传输,也将成为东京最重要的旅游收入来源——按理说是一件好事。只不过,当各大财团可以操控电视发射信号并掌控园区开发和旅游收入,实质上意味着可以操控媒体的信息发布和政府的财政收入——晴空计划实是财团掌权迈出的巨大一步。(咳,都是瞎扯都是瞎扯——)

总之,以铃木为首就是要达到这样的目的(铃木老头子作为一个巨大的财团之首,要说他没有这个欲念至少工藤和宫野并不太信,以及,就算他没有,他手下和合作的那些虎视眈眈之才,总有一个垂涎三尺),而工藤在尽力阻止这个计划的同时全力保住所有人的性命——也是他对当年一个不违心却违了信的选择做出的赎罪之旅——这个选择及其所带来的代价后面会写。

所以后期,凶手/犯人/犯人们的目的从大方向上来讲其实和工藤/宫野的目的是一样的,就是阻止晴空计划的施行。至于市长在里面到底又是什么角色,em,反正不至于是个傀儡那么简单。

中2篇会写一些晴空计划和加州前市长事件的关联(也可能并没有关联= =),以及,以及新志令人心酸但终于开始对彼此倾诉的七年(苦中带甜苦中带甜)——啊!反正我最期待这个!!

Plus,可能写着写着每一篇都会再改动,只能说会尽力填好每一个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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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 we gone this far it seems a mighty long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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